當今天下,帝室沒落,各州人才輩出,正是風云際會之時,六州平衡局面恐怕難以維持,所以青王實在不忍百姓受苦,叮囑女兒倘若是雄心萬丈,便去做一個更勝先祖,開天辟地以來從未有過的女王。待青王離去后,白風夕悲痛欲絕,恰逢此時幽州取得大勝,幽王準備一鼓作氣攻下青州。玉無緣奉勸幽王不該冒進,畢竟青州失去朗城,正值眾人悲憤,必然會養(yǎng)精蓄銳等待時機反撲,應(yīng)當從長計議?,F(xiàn)如今,父王與兄長接連去世,青州一時之間無人支持大局,繼而選定由公主風惜月繼承王位。白風夕恢復(fù)風惜云的身份,并且在諸臣擁護下,成功冊封為青州女王?;食犅勄嘀菀褢覓禅P旗,未料她是要效仿先祖,感慨年輕一代里,竟是風惜云最先登上王位。其實當初在遇見白風夕時,皇朝隱約猜到她與風惜云之間的關(guān)聯(lián),況且有白風夕在的地方就會有黑豐息,這一仗想要取勝并不容易。玉無緣認為退兵當屬上策,只不過剛愎自用的幽王絕不會同意,幸好他的慘敗將會利于皇朝掌控幽州。此言一出,皇朝覺得詫異,沒想到玉無緣居然說出這等殘忍的謀劃。而對于初登王位的白風夕,時刻面對著不可預(yù)知的危險,同樣她對未來感到無比迷茫。黑豐息安慰白風夕,表示自己會陪在身邊,絕不辜負她的知己之意,況且還有墨羽騎和隱泉水榭都是白風夕的后盾,定會拼盡全力保護其周全。白風夕明白黑豐息的意思,但是不到萬不得已,她不會讓對方拿出全部家底來助自己。斥候突然來報,幽州金衣騎先鋒將會在明日黃昏,亦或是后日清晨感到,想來屹山是金衣騎必經(jīng)之地,白風夕決定在此埋伏,命令風云騎將軍程知留在王都監(jiān)國,至于齊恕、林璣二位將軍則是清點剩余風云騎,隨她一同前往厲城殺敵,要讓幽州知道青州并非隨意輕辱之輩。正如白風夕所料,金衣騎先鋒三萬途徑此地,未至厲城便已折損數(shù)千余人。將士們情緒高漲,而白風夕推算幽州先鋒大軍應(yīng)于明日清晨抵達,約莫將會立刻攻城,于是接下來將要借用先祖所創(chuàng)的血鳳陣。玉言兵書曾記載過血鳳陣的威力,黑豐息認為幽州與青州爭斗多年,早已有了應(yīng)對之法,應(yīng)許該在現(xiàn)有陣法上做些調(diào)整。白風夕理解黑豐息的顧慮,縱然幽州官兵不足為據(jù),可是皇朝和玉無緣的存在,令他們還需有所防備。初代青州女王風獨影創(chuàng)建血鳳陣,助威烈帝平定四方,乃是六王中唯一女將,威烈帝對此感念至深,本想娶她為后,平分天下,但是風獨影生性愛好自由,最終婉拒了對方,從而受封青州王。事實上,青州秉承和平,歷代君王不喜殺戮,血鳳陣蟄伏良久,直至如今才重見天日。眼看著金衣騎離城百丈遠,白風夕一聲令下,幽州三萬大軍在血鳳陣下瞬間覆沒,幽王為之大怒,詢問玉無緣可有破陣之法。玉無緣知曉此陣法之威力異常,變幻莫測,當年鳳王正是以此陣橫掃千軍,從未聽說過有人將其破解。可幽王又不想退兵了事,皇朝認為此戰(zhàn)并非不可取勝,若想破陣需得觀陣,幽王聞言立馬下令孟郂率五千精兵,巳時攻城。早在金衣騎攻城之前,玉無緣已將破陣之法交給葉晏,奈何血鳳陣突然多了些變化,說明白風夕臨時改陣。也正因有黑豐息從旁輔佐,白風夕勢頭更猛,皇朝若想奪天下,此二人便是他的勁敵。玉無緣在靜靜等待幽州的火炮之術(shù),不過皇朝覺得火炮之下覆城之災(zāi),血屠之術(shù),實在是于心不忍??善窍騺砣噬频挠駸o緣,竟對火炮格外執(zhí)著,認為這等殺器應(yīng)該掌握在他們手里,方可避免增添更多殺戮。而在另一邊,幽王傾五千精兵傾尋破綻之法,怎知白風夕沒有啟用血鳳陣,導致他又折損三千精銳。當晚在營內(nèi)問及爭天騎的消息,幽王終于意識到皇朝是要看他與青州鷸蚌相爭漁翁得利,于是令人準備火炮,后天就要攻下厲城。不僅是冀州世子皇朝,包括白風夕也要逼著幽王拿出火炮,因為她決定要和黑豐息合力毀掉這等殺器。奈何行動受限,白風夕勉強毀掉一門火炮,皇朝現(xiàn)身應(yīng)對,如此可抵千軍萬馬,讓她不得不以退為進。玉無緣猜到白風夕故意放棄厲城,無非是為四門火炮,畢竟前往幽州迎敵破壞火炮,實在難度太大,厲城是她熟悉的地方,如今能夠存放火炮的地方,恐怕也只有一處。而當天晚上,皇朝和玉無緣在途徑之地等著黑豐白夕,本來是要阻止對方的計劃,怎料在他們談話間隙,火炮盡數(shù)被毀。幽王聞訊氣急敗壞,揚言要與白風夕其勢不兩立?;食o觀其變,尚且沒有出手的打算,反倒是白瑯華和修容帶著韓樸趕來厲城,表示之前在整理父親遺物時,發(fā)現(xiàn)一枚殘缺玉佩,正是當初在雍州天牢結(jié)識玉雕師傅,知曉此玉來自天人玉家。但是現(xiàn)在玉佩突然失蹤,白瑯華懷疑玉無緣是殺害父親的兇手,同時拿走了玉佩。